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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你,春——《散文》

一沙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宇宙里最公平的力量就是自然。一年中的四季,好比古代的四大名著吧:热情,浪漫,丰韵和妖娆。故事里的人,人的故事,各有千秋,无不引人入胜。而犹喜欢品读三月的阳春,如千人万般喜爱的《红楼梦》,人如花枝,景有玉叶。春色撩人的故事在大观园里上演......  

春的气息,冬的雪。花的芳香,雪的魅。片片雪花压枝头,傲雪寒梅枝头俏。在这新旧交替的节点,生物在春晨中醒来,展示生命的可贵,点燃心中的希望。这样的日子,似乎整个人也焕发了新生,行走在渐暖的时光中,仿佛另一个崭新的自己,在不远处招手。

    三月的初春之美,完全是一种淡雅的静静等待着的含蓄美---此时在我们这中部偏西的地方尚没有实质意义上的柳绿花红,这时的冰河才刚被龟裂,鱼儿已经感知到暖意,争相拥挤到了冰面之下,群集而负冰,冰下已摇曳出万鳞缤纷。此时,春水还瘦,穿花衣的小燕子还未飞来,田野尚还袒露着,但已散发出初醒的唇香;公园的荆丛在不知不觉中迎春花布密成了繁星点点,干枯的树木有了青涩的气息。风拂动那些垂柳的柔枝,柳眼已经含金,短茸已经含风。而在那些高耸的树梢上,栖鸦已经乱了,一片呼哨,天色便变成含情脉脉的了。

    终于,在有白云飘着的兰天边一鸿飞过,让人顿觉冬已走远。春,你着一身轻纱降临在我的身边...

喜欢听小外甥用夸张的童声读课本“春天,冰雪融化,种子发芽,我们来到田野里,来到山冈上,来到小河边,我们找到了春天。” 是啊,立春走,雨水过,惊踅已然至,万物复苏时。与友人相约,走,到户外踏青去。穿过林立的高楼,远离人海的喧嚣,到广褒的田野把心情晾晒!空气中闻到泥土的芳香。麦田里到处是三三两两挖野菜的人,挖到的欢呼雀跃,找不见的也不沮丧,收获的可是同一种愉悦的好心情?!有农户家里传出显得有些慵懒的鸡啼,朦胧而短促的犬吠,河滩上放牛的长哞,柳林里牧童的柳笛,共同演奏着美妙的交响乐。走在郊外的田埂上折几枝芦苇,坐在静静的河边看鱼儿在欢跳,极像是走进了心灵的家园。这时所有的焦虑,失落,还有无以名状的欲望,都被这和煦的风一一滤净,还原一个清纯质朴的我。抬头凝望湛蓝的天空,尽情追忆逝去的似水流年,窥视走过的坎坷之路和心之一隅的尘垢污浊。读着你,春,尽管知道你并不十分的完美,因为你的到来而使不少人患上过敏等季节性皮肤病。因为太眷恋你温和的怀抱而让我周身困倦,精神萎靡。但我还是喜欢你,欣赏你,爱慕着你的容颜。你拂面的春风虽然有点凉飕,但真的不冷。因为凉凉中你又会带着丝丝暖意,而这份暧昧的融融感,也唯有你才会有呵...

     在渐暖的时光里行走,摘一枝翠生生的小花,沐浴在暖暖的阳光里,拈花微笑。想像着在春天的某个日子里,那些伟大的名家诗人聚在了一起,酒酣耳热之际,有人提议来一个带有“春”字的飞花令,大家个个是才思泉涌,接答如流。不是吗?诗仙李白首先说出“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诗圣杜甫接“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王维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白居易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贺知章说“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崔护说:“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唐伯虎说:“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他们口中读到的春啊,是活泼的,是狂热的,是深情的,是恣意生长的,是激情四射的......

 春,知道吗?你之所以老被赞美,不光因为你的花色照水撩人遐思,还因为此时万物生命一齐苏醒的景致,总是那么壮观的教人感动:整座山脉渐渐呼吸起来,整片田野铺上青嫩信息。你不因花的凋零,叶的陨落,树的断枝而减色,你永远带给人的是满目的葱绿,满耳的宁静。你是风,无影又无踪来去自如,你是云,飘忽不定洁白无暇,你是雨,潇洒而放荡不羁。弱柳扶风引发的是对你的感悟,渔舟唱晚传递的是对你的依恋,春,你是酒啊,杏花村酒幌下的竹叶青,轻尝一口,便醉在东风里......

     诗人顾城说: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站在哪里?春天里!

   “每年的春天一来,实际上也不意味着什么,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发不发生大事不好说,但春天来了,确实有股蠢蠢欲动的力量,老让人想到外面走走。”远方的故友发来这样的讯息。

    是啊,如果说,夏天适合暗恋与表白,秋天要挽手约会,冬天想厮守到老,而只有春天,只愿卿卿我我,撩与被撩,,,

    当忽如一夜春风起,千树万树,千朵万朵开的,不仅仅只是梨花吧。当满园春色已关不住出墙之杏花的时候,这时真正意义上的春,就正式莅临了... 

    读你,春,纵使千遍万遍,也不厌倦!

(曹晶)

       20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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