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象块宝,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象根草......”每每唱起这首歌,心中便会涌起无限的柔情、无穷的思念、无尽的怀恋。母亲的形象便会由心头跃至眼前,记忆的闸门便无数次地被冲开,我便也无数次地在心里呼唤:妈妈,你在天堂可好?!!!随之跌落进对母爱深深的渴求之中。
当代散文家余秋雨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一切远行者的出发点总是与妈妈告别……而他们的终点则是衰老……暮年的老者呼喊妈妈是不能不让人动容的,一声呼喊道尽了回归也道尽了漂泊”。
我妈妈去世的较早,是在我6个月大时走的!她走在70年代初那个饥寒交迫的年代。她是为了家人能充饥上树摘柿子时从树上摔下来走的。在当时那情景是多么凄惨呀!不懂事的我还趴在母亲怀里吃奶,五岁的哥哥哭着缠着要母亲。到现在我也没有真正叫过一声“妈妈!”母亲走了,没来的及看我们一面、说一句话,她就走了。母亲节到了,我多想喊上母亲一声,可人已消逝在天际。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是人间最大的悲哀与无奈
母亲节又要到了,当看到醉意朦胧听着陆树森对妈妈的深情唱响、看着在书桌旁学习的母女、看着去年春节我才找到的妈妈的唯一相片、想起因病不能自理的二姐、想起远在大山里的大姐、想起我最近扶贫路上的一幕幕,不免追忆起心中在亲人们的说教中依稀记得的逝去多年的母亲留下的点点母爱之情。
母亲离开我已经46年了!!!由于母亲去世过于突然加上家庭困难,她连张自己照片都没有留下就匆匆撒寰人世,以至于母亲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脑中模糊不清。虽然失去母亲已有许多年,但失去母亲所带给我的伤痛,直到今天都无法愈合。自那之后,母亲、母爱,是我一直不敢碰触的伤口。直到今天,看到网上漫天思念母亲的文章和对母亲节的关注,我才第一次坦然面对,写下这篇追忆母亲的文字,抒发对母亲的祭奠和怀念。那一声妈妈啊,让我永远地羡慕,永远地酸楚。
今天是2017年5月13日,恰逢“5.12”护士节和“母亲节”中间。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走着我的扶贫之路,看着我们的事业,伴着我的华发重生,缅怀的心绪愈来愈浓,愈来愈沉重。说心里话,四年前我已写过一篇祭奠我的母亲。今天又值母亲节,加上看到我扶贫路上的所见所闻、体会着工作中的苦乐酸甜、忧虑着不能自理的二姐、思念着远在他乡求学的女儿,看着还在挑灯夜读的母女,我感到我想念母亲的太多太多了。就想再写点东西纪念她,可是久久坐在电脑前不知写什么好,抬起手,又放下。
母亲在世时,我知道她肯定不知道有个母亲节,因为作为儿子的我,从来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在节日这天对他说一声,妈妈,节日快乐!
此时,隔壁妻子训斥小女儿的呵斥声打破了我的思路, 远处很应景的传来几声犬吠,仿佛如时间一样凝滞了我的思绪,千言万语让我不知从何说起。时间如流水般的逝去,我对目亲的印象在脑海中发酵积淀,越来越浓,越来越清晰,越来越......
俗话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父母亲是中国很普通的老百姓,是很多农民中的一个缩影。父母的一生,是很平淡的一生,不值得描绘的一生,但我认为也是却是很伟大的一生。因为在一个贫穷的农村,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本来生活的就很艰辛,而在我们这个家庭就付出的会更多更多。在我刚满六个月的时候,因家庭生活所迫,母亲为了采一些柿子给家人吃,从树上摔下来摔死了。听大人们讲,在当时那情景是多么凄惨呀!不懂事的我还趴在母亲怀里吃奶,五岁的哥哥哭着缠着要母亲……我的父亲一个钢铁般坚强的男人轰然间栽倒了!留给他的是既当爹又当娘。父亲看看我们兄弟姊妹四个,咬咬牙,擦干泪,埋葬了母亲。,从此他就没有了他自己!.......
自从我的母亲去世后,父亲就一个人辛辛苦苦,劳碌一生,把几个孩子培养长大,还没有来的及享受自己的晚年,就与2002年农历五月十八因疾病离开了我们。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回避这个现实,不愿意相信这真的,宁愿相信父亲母亲仍然活着,幻想着父母亲活着该多好哇!可现实终究是现实,不由得我不信,父母亲确实离开了我们,但他们却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永远,永远......!
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但我有许多知识都是在父亲生前的言行里获得的,譬如坚强、信心、孝顺,还有宽厚仁慈……一如在清明、在母亲忌日(母亲于1971年农历8月28日去世),无论父亲多忙多累,他都要带着我和哥哥,带上香纸去母亲的坟前祭吊。年年如此,岁岁如此。伫立在母亲的坟墓前,父亲总是要久久的沉默。那时的我们只感到拥有父亲的幸福,哪能体会到父亲失去至亲的孤独?直到父亲离我们而去,我才深深感受到父亲失去妻子的那一份伤感与孤独!
父亲的一生是清贫的,父亲却是坚强的,可在我们儿女眼里,却有着一个高贵的品质!
从我懂事起,每年在耕时节,我都会与父一起到自家的田地里,翻地、施肥与播种。父亲是个认真的,尽管田地弯弯曲曲的,他还是要求地里耕作的行间要整整齐齐。我以为父亲多此一举,种地是为了多打粮食,不是为了整齐好看。现在我才地明白了父亲,那是父亲做事的认真。一如生前父亲讲给我的“人不亏地,地不愧人。”“一人一条心,挣断脊梁筋,三人一条心,黄土变黄金。”人的一生何其短暂,糊弄是一生,认真也是一生,与其糊弄过自己的子,还不如认认真真对待自己边的事,即使,没有成就,也不会感到遗憾!世上没有后悔的,只要认认真真做过!我就是从父亲哪里获得的启示,不求自己多么完美,能在女儿面前只求的做一个像父亲那样的好父亲已经知足!人的感觉就这样奇妙,父亲走啦,却让我一直在久久的怀念,不仅仅是亲情尤其是他生前的优良品质,一直在鞭策着我……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尤其是小的时候,经常挨父亲的打,挨父亲的骂。当时很不理解,甚至还曾经暗暗的怨恨父亲。觉得你不要以为你是大人是父亲就可以这样随意的对待我。现在等到自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才明白自己确实太渺小了,太不理解自己的父亲了!其实那时父亲用他自己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的特殊方式表达和阐述着对自己孩子的爱!他的每一巴掌,他的每一句骂语,都寄托着对孩子的深深的爱。也许他的方式不是太那么正确,可他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的好,希望我们健康成长。在这里我想轻轻的说一句:我的伟大的父亲,儿子太不理解您了,错怪您了,请您原谅,没有你的教导,就没有你儿子现在。祝您在天堂里过得一切舒心,高兴,快乐,幸福......儿子再也不惹您生气了。
真的!养儿方知父母恩。自从我的女儿出生后,便把父亲从老家接过来帮我照顾这个小家。当时他是坚决不同意,实际上是让他老年歇歇身子。现在想起来可能是故土难离吧!而当时因为家庭条件太差,还有哥哥一家,反而劳的他两边操劳。父亲虽然对我和我的兄弟姊妹们很严厉,但父亲对孙女却十分的溺爱,再加上我的女儿乖巧伶俐,父亲更是视为掌上明珠。对待女儿提出的要求是有求必应。调皮的女儿总是缠着她爷爷,似乎这样就有了靠山。如果我批评她了,就会说,“我找我爷爷来收拾你。”那时候日子虽然清苦,相聚的时间也很短暂,虽然只有仅仅六年,但也其乐融融,天伦尽享。
生就是一个聚聚散散的过程。一个长久的相聚只在心里,就像我心里的父母亲,至今虽然再也看不到们的影子,可他们在我的心里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们对生活的那种期待,对儿女的牵挂,时时刻刻都伴随在我们儿女的左右。父母亲虽然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可他们那份、勤劳那份善良,那份纯朴,永远是我们儿女心里的骄傲!是的,正如歌曲里唱到的那样: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没有做够,我要求下辈还做你的儿女……
子欲孝而亲不待呀!拥有时并不觉得有多珍惜,每每失去,才会觉得倍加遗憾、倍加难过、倍加伤感。情感如此,亲人更甚。哪怕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有再多这样或那样的不如意,我还是期盼父母亲仍然和我们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
在此写一阕《小重山》遥祭父母,祝他们天堂快乐!
叠嶂关山千里程。
路阻行路人,又黎明。
满腔心事付拙文。
魂断处,寄思萱椿情。
儿多家贫困。
衣食难支撑,苦食尽。
不孝子乍抚成人。
却离世,何处报鸿恩?
行文至此,我又一次眼泪模糊,耳边又响起,“…生活的苦涩有三分,你却吃尽了十分,今生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你呀下辈子还做我的父(母)亲…”
爸爸妈妈,天堂快乐!
祝天下的父母母亲节快乐!
2017年5月13日2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