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年8 月,世界一流的生命科学杂志——美国《细胞》(Cell)杂志的封面吸引了海内外众多专家、学者以及科学爱好者们的注意:几只转基因小鼠在漆黑的实验室里闪闪发光,红色泛蓝的荧光毛皮使它和制造它的中国科研人员一起登上了国际顶级生命科学杂志的封面。当时,复旦大学发育生物学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在世界上首创了一个高效实用的哺乳动物转座因子系统,为大规模研究晡乳动物基因功能提供了崭新途径。《细胞》杂志评价这项工作“是里程碑式的发现”,认为这一发现有助于“利用基因治疗疾病”这一医学革命更早地实现。而这项科研课题的总设计师就是华人生物界的著名科学家许田教授。
肿瘤完全消失了!
过去25年,许田教授一直在耶鲁潜心学术,做基础理论的研究。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一件让他既振奋又感动的事情:
当时,我和我的合作伙伴在康州建了个研究所,孵化了用人工智能研发新药和测序的技术。这时候有一位病人来了,他此前经历了6次化疗,来就诊的时候肿瘤布满全身,已经没有办法了。就这样,我们将研发的新药用到了他的身上,结果,肿瘤完全消失!
许田教授说,这件事带给他极大的骄傲和感动,而这种感觉和做理论研究、发表文章所带来的荣誉感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是我第一次深刻意识到,当有资金、有能力把市场和科学结合起来的时候,会给社会带来直接而巨大的贡献”。这个经历影响了许田教授的人生选择,让他从一心研究学术,走向了关注市场与科学的结合,也为之后许田教授与复星医药的携手提供了可能。
解决一个世界性难题
2016 年,许田教授开始作为复星医药首席科学顾问,与复星医药团队一起工作,为复星医药在产品开发和战略投资领域提供前瞻性指导。经过一年多的合作,双方共同协商决定设立一个更加系统、长期、稳定、高效的全球性医药创新技术“深度孵化”平台,从而促成全球创新前沿技术在国内快速落地。
那么,在众多优秀的医药公司中,许田教授为何选择复星医药呢?许田教授表示主要是两方面的原因:
一是我觉得复星的成功,可以说是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发生巨大变化的一个缩影,从复旦的几个毕业生出来创业,到现在能够开始不单单影响中国的生物医药产业,而且开始影响国际的生物医药产业,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案例;
二是,作为复旦的毕业生,我也一直关注复星,所以如果现在有机会来一起做事情,这是让我特别高兴的一件事情。
“谁主导了科技创新、产业创新,谁就主导了经济发展,主导了这个世界。科学家专攻科技前沿领域的研究,虽手握研究成果,却对资金和公司管理不熟悉,对产品的出路也不熟悉。而有资金、有生产能力的产业人士又对科学前沿不甚了解。”许田教授不无感慨地说,“科技的前沿研究很灵活,但是它的目标性、团队性较差;而产业方虽然目标性、团队性较强,但把握前沿科技的能力相对较弱,怎么把科技创新研究的结果和产业化结合起来?这是一个世界难题。”
幸运的是,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许田教授和合作伙伴正通过复星医药科技创新孵化平台,把科学研究和产业实践双方有效地结合起来:通过“深度孵化”的模式衔接全球前沿创新技术,以国际化的科创转化为重点,实现全球创新前沿技术的转化落地,建立科创孵化长效机制。
“所以,要找到有市场和有前景的技术,在全世界范围内找科学家来做商业计划,进行知识产权保护,组织团队、管理团队,甚至帮助他们做出机制”,许田教授说:“实践来看,这样的企业成功率非常高,这和一般的孵化器只是租一个场地进行后续的服务完全不一样。我非常荣幸有这样的经验。”
顺势而为,抓住科技变革机遇
2018 年,正值中国改革开放 40 周年,见证了时代发展和社会巨变的许田教授说:“在现今的大环境下,中国有了更多的资金和能力来搞科研,来进行产业转型和创新。我感到非常高兴,也觉得有责任参与到这个过程中。”
现在社会的发展主要是由一波又一波科技的因素推动,这个科技革命有自己的规律,当一个新技术出来的时候,它大概会有30年缓慢的生长期,60年左右快速推动经济和快速影响社会的时期,再之后这个技术就老化了。
许田教授介绍道:从经济发展的规律来看,工业革命以后,整个经济的发展是沿着一波又一波的科技浪潮来推动的。从工业革命时期的纺织业到后来的铁路运输业,再到汽车产业及现在的计算机技术及互联网产业,每一轮产业和经济的快速发展都与当时主要的科技浪潮息息相关。“不管是做投资,还是做实业或服务行业,你要知道科技的浪潮在哪里,你才有可能成功”。
那么,接下来一波(医学领域的)科技革命在哪里?许田教授说:
“第一波,1972 年以分子克隆为标志的生物医学、生命科技的浪潮,现在正好进入快速生长期。另外一波是在80 年代初开始的深度学习人工智能,现在正好过了30 年,也开始影响产业。当这两波结合起来的时候,机会将是巨大的”。
在改革开放40年之际,中国积累了足够的资金,培养了全世界最多的工程师和科学家;还有像复星医药这样随着改革开放一起成长起来的企业,他们积累了非常多市场经验、经营管理经验,还有很强的领导和工作团队。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能把前沿科学和资金、管理经验结合起来,在生物医学和人工智能这个领域进行推动,效果将是非常好的。而且,这样的结合完全和政府引导科技创新、产业转型的方向一致。
那么,到底哪个领域可能是生物技术和人工智能结合产生最大影响呢?
许田教授表示,科技领域的迅速变化让精准预测显得极为困难,但从他的经验来看,至少在以下几个领域已经看到了巨大的潜力:
一个是在生物医学图像识别领域
医学图像识别靠的多是经验的累积,所以当深度学习人工智能不断地学习了很多以前的经验之后,比如说积累了 10 万个医生的看病经验之后,它的生物医学图像识别能力就可以超过医生。这将带来非常大的影响,并会改变整个产业结构。
深度学习 ——> 医学图像识别领域
一个是人工智能和生物医学相结合的新药研发
以前,一个新药的研发平均要花16年,投入超过400亿美金,时间长、投资大。为什么呢?因为你要一个一个的都来试,这样成本就很高。而如果用人工智能进行预测,对预测出来可能有效的部分进行试验,就大大缩短了时间,提高了成功率。
人工智能+生物医学 ——> 新药研发
所以你可以看到当人工智能和生物医药结合起来的话,产生了巨大的力量。还有其他很多方面会起到巨大影响的效果。
对于未来,许田教授有无限憧憬,也显得格外兴奋。许田教授说:“又一波‘工业革命’式的大变革浪潮正汹涌而来。而这一次,中国将紧紧抓住时代的机遇——对于生在其中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是机遇,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