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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Current Biology》不是什么正经杂志?

答:因为它真呢是太搞太好玩了。用老美的话,就是有点离奇(quirky)

传统意义上的科学类杂志,都是给人一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感觉。每个字都懂,但连在一起却不知道它再说些什么。晦涩、生僻、无趣、难懂,几乎成了科学学术杂志的代名词。特别是我们国家的学术杂志,图、表、数据、排版等展示非常传统,很多时候简直就是在比谁更恶心人,谁更能赶走读者。

然而,并非所有的学术杂志都是这样的。学术杂志为了吸引读者,也在不断的改变和调整,如西方的ScienceCurrent Biology等不仅在外观上风格迥异,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学术类数据与图表的表现形式,让人有种感觉图文并茂的娱乐杂志之感。当然,外表的变化只是形式和风格上的变化,目标只是夺人眼球而已。Current Biology 最核心的还是内容上的吸引眼球。有趣、好玩、诱人,让公众觉得生命科学很有意思才是其根本。

受版纳植物园主任陈进的邀请,Current Biology的编辑Florian Maderspacher拜访了版纳植物园,并给大家详细介绍了他们的理念和投稿方法。Current BiologyCell旗下的一个子刊,内容包括神经发育、认知生、进化、传粉与繁殖、基因组等等,影响因子在9-10左右。杂志的周期非常快,拒稿率也非常高(据说第二天就悲剧了)。杂志编辑似乎有意在学术杂志和流行杂志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一两个图表,短小精干,避免冗长。杂志投稿也很有趣,它首先要求作者先写个简单的通讯邮件过去,编辑看看故事梗概,假如感兴趣,作者再投稿。杂志特别强调研究的新颖性,钟爱那些用新颖的方法解读那些脑洞大开的研究,所以那些一本正经的研究基本就没戏了。文章一旦进入投稿环节,被接收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9%左右)。杂志还设计了一些各种碎片、观点或回应栏目,一些有趣的研究故事或文章回应也会被刊登出来。杂志的封面设计也很酷,很吸引眼球。因此Current Biology的网站阅读量和下载量(每月30万下载量),以及媒体曝光率都相当高,每年约500个顶尖级报道。

Current Biology
到底到底写的是些什么东西呢?可以用一些例子说明。如《非洲一种屎壳郎利用粪球来降温》、《一种屎壳郎跑起来像一匹骏马》、《为什么有的人想睡就睡?》、《为什么人到了陌生地会睡不好》、《吼猴嗓子与卵子的进化平衡关系》、《苍蝇为什么难拍》、《只运动达不到减肥的目的》、《黑猩猩为争夺地盘也会发动战争》、《车祸让燕子进化出更短的翅膀》等等。这些故事是不是很有意思,有没有激发你的欲望呢?

下面我们通过十个封面的故事,来了解一下CB上那些有趣的生物学研究。

吼猴的嗓子与卵子(云南话)存在一个进化平衡



CB封面文章报道,吼猴嘶吼的喉咙与睾丸大小存在一个进化的权衡。生活在雄性较多群体中的雄性因需要精子竞争,睾丸更大;而雄性少的群体中,雄性喉咙更大,睾丸更小。据说,这是首次正面动物声音与生殖间存在一个平衡关系。




在中国发现了一个雌恐龙正在孵蛋的化石



中国科学家在吐鲁番发现一组翼龙化石,该化石群不仅包含雌雄翼龙,精妙的是还有几枚恐龙蛋。这种组合在科学界尚属首次发现。化石还表明明翼龙体型、大小和性别间有显著差异,恐龙蛋结构与蛇蛋相似,有两层膜保护。



在恐龙灭绝的晚期,发现那些很像鸟的恐龙发生了一次食性转化



白垩纪晚期,行星撞击地球导致了恐龙的大灭绝,之后鸟类登上了历史舞台。鸟类是如何从恐龙进化到鸟类呢?体型小而轻,体表被毛的手盗龙起到了过渡作用。白垩纪晚期,手盗龙非常繁荣,但却在最后的1500万年内也快速灭亡。研究发现,在灭亡过程中,地表取食种子的种类却存活了下来。说明,食性的转变很可能是恐龙进化到鸟类的重要选择动力之一。



屎壳郎像骏马一样的奔驰



昆虫世界中,一般靠三腿落地三腿离地前进,而科学家新发现,生活在南非纳米比亚沙漠的三种屎壳郎能像骏马一样奔跑。



沙漠上的屎壳郎把屎球球当空调降温



南非干热草原上温度常超过60°C,极端高温对任何生物的都是个威胁。生态学家利用红外摄像设备研究发现,屎壳郎的粪球温度比地面要低,屎壳郎在滚粪球的时候体温会随之升高,之后会爬到粪球上冷却体温。粪球简直成了屎壳郎的移动空调



竹节虫奇特的链接导致其走路看起来机械化



为什么竹节虫走路看起来会有种械化的感觉?本期CB封面利用生物物理解析了竹节虫的足与身体的链接,发现它的足并非通过肌肉与身体连在一起,而是被动地与身体相联。所以看起来扭扭捏捏的,不像哺乳动物或人那么协调。



基因组研究告诉我们妖面蛛起源古老



妖面蛛是蜘蛛里面一种非常独特的类群,它在夜间会主动撒网出击,像渔夫一样捕捉猎物,在蜘蛛界可谓独树一帜。那么,妖面蛛是怎么进化而来的呢?本期封面文章,利用基因组,在系统树上分析了妖面蛛的独特地位。以前形态学上,都认为妖面蛛是园蛛科进化而来的,现在基因组分析发现不是,它起源是很古老的。基因组分析,为我们理解蜘蛛的进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公鸡打鸣不仅受光线和声音刺激,也有个内在生物钟控制



公鸡通常在早晨打鸣,这是一个很古老的常识,但公鸡为什么在清晨打鸣?却依然是个谜题。本期封面文章发表了日本科学家一个简短的Correspondences,讨论这个古老的话题。文章得出结论,除了光和声两个外因的影响,公鸡有一种独特的生物节律,在控制公鸡打鸣。



马桶猪笼草与蝙蝠的对话



在婆罗洲,科学家发现猪笼草与一种蝙蝠存在巧妙的共生关系。猪笼草为蝙蝠提供过夜的地方,独特的结构可遮风避雨;蝙蝠则把猪笼草当做马桶,拉屎屙尿为猪笼草提供营养,二者互利共生。这篇文章最先发在Biology letters上。之后,Current Biology 立马发表了另外一篇文章,解析了蝙蝠如何利用超声波定位猪笼草,猪笼草独特的结构又如何指引蝙蝠顺利到达。CB进了一步,但表明为了抢风头,杂志之间也是会抢好的故事的。



快乐的生物学原理


生物科学是很有趣的,生物的趣味也讲究科学(The Biology of Fun and the Fun of Biology)。20151月的特刊就是Current Biology好玩的绝佳体现。在25周年之际,编辑们推出一期杂志,专门讲述了好玩的生物学特征。正如编辑所言,CB的搞笑和好玩,并非轻浮和浅薄,而是旨在通过发表那些好玩的研究,让人开怀大笑,并享受脑洞大开的乐趣(pleasure of novelty),那么他们的意义就达到了。(The idea of ‘fun’ in work does not necessarily imply frivolity, or triviality — funcan be had in work that results in a Nobel Prize, as well as that rewarded withan Ig Nobel Prize.


搞笑曾经让人获得诺贝奖,搞笑现在也成就了诺贝尔奖。Current Biology的老不正经,或许也从另外一个层面反应了生命科学的精妙。假如你不能理解,那只能说明你要不不入门,要不就真的已经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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