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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星医药首席医学官回爱民:守住初心,把新药研发做到极致

编者按:现任复星医药高级副总裁、首席医学官的回爱民,回首在海外学习工作的27年,他认为自己在日本最大的收获是确立了一种踏踏实实,从点滴做起,锲而不舍,把事情做到极致的治学原则;在美国,他最大的收获是通过多年实践,真正领会了新药是如何研发出来的。此次回到祖国,加入复星医药,回爱民十分看好复星医药在未来产品创新上的潜力。他表示,将守住初心,把新药研发做到极致。近日,小编专访了回爱民博士,此文将与各位读者分享他的心路历程和科研梦想。


回爱民参加复星医药苏州研发中心揭幕仪式


从一名一线医生,到新药研发工作者;从中国到日本、美国,再回到中国,回爱民的人生轨迹充满了变化。但是,所有的变化,都离不开一份想造福病人的初心、不断提升的理想和目标,以及日日夜夜的坚守。


回爱民于1984年毕业于河北医科大学。由于成绩优异,留校在第四附属医院即河北省肿瘤医院工作,并加入了时任全国抗癌协会食管癌分会主任委员张毓德教授的团队。这期间,他接触了大量食管癌、贲门癌肺癌、胸腔肿瘤患者。1991年,为进一步掌握癌症诊治的先进方法,他东渡日本,师从国际著名肝胆外科专家幕内雅敏教授,专攻肝胆胰肿瘤治疗。之后,于2000年10月去了美国,分别在国立癌研究所,GE医疗集团、Cephalon、武田和赛诺菲等知名研究机构及企业,从事于肿瘤药物的临床研发及注册工作。


 海外27年的收获


回爱民在海外学习工作共27年。回首往事,他认为自己在日本最大的收获是确立了一种踏踏实实,从点滴做起,锲而不舍,把事情做到极致的治学原则。

 

20多岁时,在求知欲和体力最充沛的时期,他受教于幕内雅敏教授这样国际大师级的学者和医者,进而合作共事。他自认非常幸运,这十年奠定了其学术界的基础和人脉。他有幸在90年代初,参与开辟活体部分肝移植的全新领域。他的团队在90年代后期,肝癌分子生物学的研究成果也处于国际领先地位。置身于日本10年,也教会了他如何理解和接受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思维,如何求同存异地进行合作。

 

90年代末2000年初期,美国引领了国际创新药研发。回爱民意识到作为一名医生,再好的医术也只能医治有限的病人,如果能研发出新的药物,将会是成千上万病人的福音。于是,他决定到美国从事抗癌新药的研发。他先在美国国立癌研究所一呆就是6年多,主要是与各制药公司合作,从事转化医学及早期临床研究,然后转到药企。在美国,他最大的收获是通过多年实践,真正领会了新药是如何研发出来的。尤其是他在武田制药花了6年时间,亲自把ixazomib从临床一期做到全球上市,亲自设计了5个国际三期试验,和FDA沟通十余次,与欧盟、日本、加拿大等监管机构交流多次。有此经历,他对创新药研发的信心倍增。一般而言,新药从进临床到审批上市,需6-10年时间。在美国药企的临床医生平均2-3年换一次工作,很少有人完成全过程。而且,大多外企分早期临床团队及晚期团队,机制上也不允许一个医生做完全过程。所以,有这些独特优势的回爱民,一直在想如何把他的经验更好地贡献出来,贡献到最需要的地方。


 格局之选


回爱民第一次了解到复星医药,就感觉眼前一亮。让他振奋的是复星医药的大格局和发展战略,业务覆盖医药健康全产业链,主要包括药品制造与研发、医疗服务、医疗器械与医学诊断、医药分销与零售。

 

回爱民曾就职于美(GE医疗集团)、欧(赛诺菲)、日(武田制药)等大型企业。在国际大型医药企业中,他认为,没有一家企业有如此广泛的业务内涵。虽然现在复星医药在各个领域,还不能算是全球做的最好的,但凭借卓越的战略格局和优异运营,相信未来一定会成为伟大的医药健康企业之一。

 

回爱民加入复星医药,是多方面因素促成的结果,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十九大的东风、CFDA一系列的改革政策,中国创新药的春天来临;地利:复星医药依托大上海,占尽丰厚的科学、人才及资本资源,又有国际化的背景及支持;人和:复星医药决策层的眼光和大健康战略目标以及复星同学们身上的蓬勃朝气。

 

回爱民做创新药将近20年,主持了多个重大项目,无论在大局掌控还是细节分析,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一直在思考,如何把自己的积累和所学更好地贡献出来,释放到最需要,最有意义的地方。与复星医药开始接触后,他很快意识到,复星医药是他追求的最好平台。最打动他的是体现复星医药高端战略的一系列举措:合资设立复星凯特引领CAR-T技术、引进达芬奇手术机器人、并购Breas、Gland Pharma,充分展示了复星医药的战略思维和大局观。加之复星医药领导层的亲和力及人格魅力,也促使他在短时间内决定加入复星医药大家庭,成为复星医药其中的一员。


 赶超之路


国内创新药研发基本上还处在模仿阶段,还没有(或极少)真正意义上的first-in-class或best-in-class在全球上市。但回爱民认为中国制药业会快速赶上世界先进水平。

 

他认为,新药研发是一个长周期、高投入的过程,从靶点选择、分子结构设计、药物初选、动物实验、一期,二期,三期临床试验、审批上市,需要十几年时间,几百人参加。要想成功,每一个环节必须做到极致。如果说中国在汽车制造、计算机制造赶超世界先进水平已有先例,那么制药业的赶超周期要更长,各个环节都要有优秀的人才。一位化学家设计的药物结构是否能成药,需要几年、十几年后由别人来证明,由来自上千名病人的客观数据来证明。还要有人掌管大局,把每个环节串联在一起,保证顺利通过这个漫长的研发过程。把创新药研发出来,要有一个优秀团队,除了撸起袖子,还要卷起裤腿,因为相对于机械制造道路更长,会有泥泞。

 

过去10年,中国吸引了大量的研发人才,尤其是临床前研发人才。随着这批人才研发的成果进入临床阶段,中国还需要更多优秀的临床研发人才。事实上,在国外的企业,从项目初始,到药物上市、临床、前临床,市场的人员都参与每个研发阶段的讨论,一起制定研发策略。他相信再过3-5年,中国的研发团队会与国际先进药企更接近。回爱民认为,复星医药成员企业桂林南药的青蒿琥酯应属first-in-class,青蒿素是根据屠呦呦教授等众多科学家的诺贝尔获奖成果研制而成。真正的创新药多由有突破性意义的研究成果转化而来,比如CAR-T、抗PD1抗体。随着中国国力的提升,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国际重量级成果问世,进而把中国的创新药推到一个新高度。

 

展望未来,回爱民认为,目前复星医药研发产品线中最多的是抗癌药,而且覆盖细胞治疗、小分子化学药、大分子生物药,肿瘤无疑是研发中的重中之重。以复星医药的格局及能力,他认为还应布局其他重点领域,比如神经退行性变、罕见病、常见慢性病等;在技术领域上,复星医药已覆盖了小分子化学药、大分子生物药、细胞治疗,已走在国内企业前列,也应关注和介入其他新技术,如基因治疗等。在地理位置上,如何高效的布局日本也是一个课题。

 

回爱民特别盛赞复星医药的“内生式增长,外延式扩张,整合式发展”的思路。他认为,复星医药要成为全球医药行业一流企业,还应加强技术、团队引进后的整合和协调,以保证充分合理地利用资源。他说,临床前研发专业性强,应由各成员企业根据自身优势来负责;进入临床后,最好由公司统一掌控,发挥整体优势,节省资源,保证质量,这也是国外成功企业的经验。

 

回爱民十分看好复星医药在未来产品创新上的潜力。他认为,复星医药应瞄准first-in-class及best-in-class,把创新做到极致。手段上可采取长期规划和短平快目标结合,充分利用资金杠杆,引进新技术,强化研发管线;战略上突出重点,走国际化道路;在国际化方面,回爱民表示,复星医药已有可圈可点的成果,比如,与Kite的合作就是一个漂亮的大手笔,占据了战略先机; 复宏汉霖也是国内公认的单抗领头企业。国际化之路怎么走,大家见仁见智。所有人都重视研发国际化,但这是手段,真正的目的是销售国际化,希望早日看到复星医药的产品销售到全球各地。回爱民认为,国际化一定要利用好国内资源,使得国内外合作方发挥各自优势。国际化不是先把一个大团队放在国外,而应有小而大,先有项目,通过项目把研发和销售团队建立起来。

 

回爱民儿时的梦想是做一名医生,期盼将来能治好所有人的病。刚记事的时候,回爱民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经常住院,这也是他选择学医的初心源头。他不愿用座右铭这个略显高大上的词汇,但他坚信,天道酬勤,善有善报。在复星医药的新平台上,他想的是如何守住初心,把新药研发做到极致。


做事需要踏踏实实

我相信天道酬勤

     ——对话回爱民


回爱民先生


很早就联系采访回博士了,但因为工作原因,回博士总是不能抽身。往返于中美之间,来去匆匆。尽管不能如愿地面对面采访回博士,但每次在微信中的交流,回博士亲切而不乏认真的劲,还是让人感觉到他的严谨和对医学研究的执着。于是,在隔空对话中,记录了回爱民那些平凡的人生经历。

Q

您儿时的梦想是什么?

回爱民:儿时的梦想是想做一名医生,期盼将来能治好所有人的疾病。当医生的梦想实现后,又感叹个人的力量太渺小,无法治愈好所有的病人。

Q

您对童年时代有什么特殊记忆?

回爱民:刚记事的时候,记得我们家住在一个小县城,父母都在高中教书,后来父亲调到县委会做秘书去了。记忆比较深的是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经常住院。而父亲却在外忙工作,还要照顾全家,当时这个印象特别深。这也是我选择学医的一个原因。

Q

您读书时最喜欢的是哪一门课程?您有偶像吗?

回爱民:上中学时最喜欢的是物理课,感觉物理课既有理论,又有逻辑,同时还有一些有趣的实验。

至于偶像,在我们那个时代,《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很流行,很多学生,包括我自己都很崇拜保尔•柯察金,我们那代人受他的影响特别深。

Q

您有什么兴趣爱好?这些爱好对您个人发展有什么启示?

回爱民:我个人兴趣爱好不是太多。但一直对体育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在学生时代喜欢打篮球。


我觉得打篮球是一项很好的体育运动,一方面能锻炼体质,另一方面教会团队如何协同配合,最后得分。其实,打篮球也给我们工作带来很多启示:即作为一名团队领导,不能光想到自己进球得分,更重要的是组织好团队,给同伴创造得分机会,这在工作中是同样道理。

Q

您有没有特别遗憾的事?如果重来,有想改变的地方吗?

回爱民:上中学的时候,尤其初中时期,学工学农比较多,相对上文化知识课比较少,尤其是像历史、地理等知识。后来,为了应付升学考试,学的都是数理化。如果能够重来,我想一定会多学一些历史、地理,人文方面的知识。

Q

您有哪些习惯爱好是您一直坚持的?

回爱民:我比较喜欢读书,尤其在初中时候,总想一切办法找各种各样的小说读,后来学习工作紧了,读闲书的机会就少了,但还是会读一些,尤其是人物传记方面的。

Q

您的座右铭是什么?

回爱民:我没有什么座右铭,但我相信做事需要踏踏实实,我相信天道酬勤,也相信善有善报。

Q

您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最有成就感的是什么?

回爱民:最有成就感的就是直接、全面地领导了Izaxomib的全球临床试验和国际注册,和团队一起,将一个全新的药物奉献给全世界的肿瘤患者。我也领导和参与过不少其他已上市的药物,但Izaxomib 是印象最深刻的,它从进入临床,到FDA批准,仅仅用了六年时间,FDA接到上市申请资料到批准仅4个月。

Q

您有遇到过相对艰难的事吗?在您最艰难时,支持您坚持下去的动力是什么?

回爱民:应该说,在刚到日本从事临床的那一段时间是最艰难的。日本住院医师很拼命,起早贪黑,但他们在医院都有住处,干完了就可以休息,而我经常深夜坐最后一班地铁回到住处,第二天一早,又坐头班车往医院赶。早出晚归不说,还免不了与同事有一些文化上的不和谐,所以这段时间体力、精力几乎到了崩溃边缘。能坚持下来的动力,还是想学一些东西,治病救人。

Q

您取得了那么多成果,您认为从事科学研究最重要的是什么?

回爱民:这些年,我一直在从事创新药的研究,我认为在这方面最重要的事就是以病人为中心,病人需要什么,我们就研究什么。这样研究出来的结果是最有用的,能够解决病人的痛苦,企业肯定受益。

只要是有用的课题,不要怕难。实际上,有些看似很容易的,真正做起来所用的时间和精力未必一定少;有些看似很难的,真正扎进去,找到突破点,也能够很快得到解决,所以不能以难易作为选择标准,容易的不一定就比难的好做成。有难的,才能激发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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