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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 亲
-母亲节随想
老去光阴速可惊,鬓发虽改心无改。记忆中母亲乌黑齐耳短发,头顶略显稀疏,白净瘦削脸庞,额头几丝皱纹,粗糙厚实的双手长满老茧,最后一次目光交流永远定格在26年前。
母亲一生勤俭节约,却把最醇厚的、最豪华的爱给了我们。她出生于30年代初,16岁嫁给父亲,生养我们姊妹六个,我是排行老幺。她经历了50年代的土改、大跃进、闹饥荒,60年代文革,80年代改革开放、土地到户等……,经历了挖野菜、啃树皮、吃灶腥土的日子,饥饿的恐慌充斥着她们的每一根神经,粮食就是她们的命根子,能吃饱饭就是最大的幸福。常听她叮嘱 :“多吃点饭,长胖点,身体是本钱”。那时候,她常把包谷磨成面,筛出米,自己吃包谷糊糊,却用包谷米掺大米煮干饭给我们吃,自家产的鸡蛋一个一个攒着,都是煮熟了放进我们的书包,带到寄宿学校,说是给我们补充营养。记忆中妈妈永远穿着自己缝制发白陈旧布衣,肩头和膝盖总是补丁摞补丁,偶尔缝制一件新衣服,往往总是压在箱底,可那时候的我们,却是邻家小孩羡慕对象,每年除夕夜,母亲都会从账柜里拿出一摞新衣和布鞋,看着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试穿,母亲笑着点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满足,我们带着浓浓的新布蜡染味迎接大年初一,于是,“年”就在日复一日中期待。
母亲从不识文断字,却有着远见卓识。她常常说:“我扁担大一字都不认得,你们必须要多读点书,不能像我受憋,就算我累断脊梁也要供你们”,所以,姊妹6个,多的上了大学,少的也上到小学毕业。 在那些靠工分吃饭的日子里,为了让哥哥姐姐读书,母亲不分昼夜干活,白天挣工分,晚上赶针线活,乘别人歇火闲聊时,她就去砍柴、打猪草,时间对于她来说,不容一分钟的浪费。80年代后,土地到户,除自留地外,树扒、荒坡、田埂到处种粮、种菜、种豆。为了给我们凑学费,家里每年都要出栏4~5头肥猪,喂2~3头黄牛,就这样靠肩挑背驮铺平我们求学之路,她说:“只要你学习好,你读到哪儿,我供到哪儿”,可是母亲终因积劳成疾,在我卫校还未毕业时,被食管癌夺取了她的生命。她走了,声音永远留在我的耳畔,每当我沮丧、颓废时,我就会想起她坚定的话语,就像一个信念,时时催促我前进的脚步,永不停歇。
转眼间,我已过不惑之年,自己从少女变成了母亲,许多事随着记忆逐渐模糊,可母亲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她劳禄一生,她朴实无华,她贤良淑德,她刚强坚毅,她像一盏油灯,熬尽了自己,照亮了我们,她更像一座金色灯塔,时刻指明我们努力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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