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纵膈,从十年前的搬家算起,03年我和妹妹随父母从农村老家搬至现在在市区的家……
记得,当年在老家养了一条大黄狗,倒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它与我们姐妹却是十足的亲昵,也给我们姐俩儿的童年和少年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大黄”比妹妹大一岁,和我们一家共同生活了十三年,感情至深,以至于后来我都时常在梦境中梦见“大黄”。
老家的院子特别大,爸爸将房子翻新之后,特地留了一块儿土地给我们姐俩儿种上了草莓和葡萄,草莓是这个季节便会成熟的,短短半个月,错过了便要等到来年,葡萄则要等到夏末,一串串的盈满枝头,晶莹剔透,很是馋人。
四季,在农家小院的风月里勾勒着别样的风景;四季,在村庄的一棵老树上刻满了我儿时的记忆。
村子的西头儿,有一棵老槐树,有多少年了都无从知晓。只记得每年五月,婆娑的老树,风姿卓越的开着满树的槐花,放眼望去,仿若一片槐花海,淡淡的清香,随空气的对流散在风中,走在乡间小路上,一猛子的吸气,整个儿胸腔都是槐花香。除了香在鼻尖,更确切地香是在碗里。印象中,小时候爬树摘槐花的老是三叔(奶奶最小的儿子,身手矫健,机灵得很),用奶奶的话说,每次摘够一小米筐才够我们家的孙男娣女解馋昵~于是,我们这帮孩儿们总会站在树下,仰着脸儿,望着三叔还不忘指挥:“小叔,这边好大一串哦一还有,还有那边……”偶尔,三叔会直接掰下一个毛枝条,刚丢到地上便会被眼尖的猴孩子们抢去,我每次仍旧会站在边边端望着,因为知道三叔会留枝最好的给我,所以根本不争,况且争也争不过他们。
回到家,奶奶会把摘来的槐花用清水洗上几遍,沥干,拌油之后撒上面粉再拌匀,爷爷则会在院子的西墙边儿的灶膛里,烧起蒸锅,然后将拌好面的槐花放入蒸锅中,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出锅了。奶奶这时则将蒸好的蒸菜倒入一个大盆之中,用筷子扒拉匀实,拌上调好的汁酱,分成一碗一碗的等份儿,招呼我们这些猴孩子狼吞到填撑肚皮。虚呼呼的一大碗蒸菜,带着槐花特有的鹅黄色,在酱汁的调和下,你扇动鼻翼,顿时香味四溢,夹一筷子遁入口中,酥软绝妙,颊齿留香。这等珍馐在舌尖的记忆,现在想起也还是会令我垂涎欲滴。
如今,我亦然也是做了母亲的年纪,除了工作之外,受琐碎之事羁绊便很少有空回老家,但偶尔奶奶还是会托村里回城办事儿的老乡稍一兜槐花带给我。不知道如今也早在市区安家的三叔,是不是也会收到奶奶捎过来的槐花,只是纳闷儿,没有了三叔的矫健,谁去爬树呢?
多年后,我站在当初的未来,用键盘敲击下儿时的记忆,蘸着槐花的香气,用楷体还原曾经的儿趣。
编 审 | 张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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