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重视对古典医籍的学习,讲义里边的知识是引导入门的,要想有所提高,有所作为,就必须学习经典,只有踏踏实实地去钻研经典,才能做到理论上明确,临床上入细。
自1959年跟师学习至今,我从事临床工作已有50余年。就是在“文化大革命”动乱时期,也从未中断过临床工作。那个时候,早上“天天读”,晚上“学社论”,但我总是暗暗地带着书本,偷偷地阅读和背诵。就这样在十年动乱期间,我复读了四大经典、金元四大家著作、温病四大家著作等名著。
我还给自己开出读书目录,如成无己《注解伤寒论》、张景岳《类经》、李时珍《本草纲目》、吴又可《瘟疫论》、柯韵伯《伤寒来苏集》、王清任《医林改错》、周岩《本草思辨录》、吴谦《医宗金鉴》、《陈修园医学全书》、江瓘《名医类案》、《临证指南医案》、王孟英《回春录》、何廉臣《全国名医验案类编》、赵守真《治验回忆录》、罗止园《止园医话》、陆以湉《冷庐医话》、《读医随笔》、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秦伯未医学全集》、《蒲辅周医疗经验》、《岳美中医学文集》、《赵锡武医疗经验》等。没有的就到学校图书馆借阅,那里的中医书籍也非常多,原因是这个学校的前身是河南大学医学院,所以存有许多中医书籍。
孔子在《论语》中说:“温故而知新”。所谓“温故”,就不是读一遍两遍,而是读十遍百遍,“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年轻时读经典,只是字面上的理解;临证中去书中寻找答案,只是权宜之计;到了年老反复去读,才能领会书中的奥义,才能从中有所“知新”。这种“新”,不是新的方药,而是新的理解,新的应用。我当学生时就知道达原饮治疗瘟疫的功效,但不理解为什么要用辛温药(草果、厚朴、槟榔)去治疗热性病,那样用岂不是火上浇油?后来学着去用,或然有效,但把握不大,心中无数;这样断断续续的去用,一直到2003年“非典”流行,看到达原饮对这种烈性传染病那样地有效,又去重读《温疫论》,才算真正理解这三味药的特殊作用及其奥义,那就是“湿去热孤”,“使邪溃散速离窝”。此后,再用达原饮治疗热性病,虽非“效如桴鼓”,但失误甚少。
我喜欢用老子《道德经》里的一句话,即“天下大事,必作于细”。诊病除疾是件大事,读书要粗中有细,快中有慢;治病更要精益求精,不可有半点马虎。岳美中先生说,读书要“有恒”、“专一”、“入细”,他还把学验俱丰的医生叫“入细医生”,可见“入细”是读书的需要,也是临证的需要。余最喜欢的事是买书、读书,人站在知识海洋面前,显得非常渺小。用有限的生命去读无限多的书,要求有计划、有目的地去读,更要“入细”的读,马马虎虎,一目十行,读的再多,到了老年也是一知半解,品味不出书中的真谛,也就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我读书的方法是:边读书边写笔记。写笔记可以增强记忆,可以抓住重点,可以归纳成章,不但有利于理论水平的提高,更可以为临床提供丰富的治疗方法。我在读《医学衷中参西录》时,记录了张锡纯治疗发热的经验,这些记录使他学习到了诊治发热的经验,并为以后撰写两篇论文开拓了思路,增添了更多的治疗发热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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