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星期六早晨,消化内科范光学主任正在例行查房,一位特殊的病人引起了他的注意。病人是位90周岁的老人,因持续性上腹部疼痛2天入院,伴有恶心及呕吐,在急诊行CT检查考虑急性胰腺炎、胆总管下端结石并梗阻性黄疸。住院后给予积极抗感染、抑制胰酶活性及抑制胰腺外分泌等治疗2天,老人病情没有明显缓解,反而腹痛明显加重,并伴有发热和黄疸,白细胞显著升高,很明显是发生了化脓性梗阻性胆管炎——胆总管结石在胆总管开口处卡住了。
棘手的问题摆在医生的面前:老人迫切需要行胆总管取石治疗。但是年纪大、身体条件又差,任何手术对老人来讲都是极大的考验。做手术,医生将会承担极大的风险;不做手术,病人很可能会病情加重,一旦引起感染性休克,势必危及生命。权衡再三,范主任跟老人的子女详细介绍了病情以及手术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并根据老人的情况,提出了三套手术方案:1、ERCP微创取石。术中若老人能耐受手术,尽量做胆管开口切开取石,术后放置鼻胆管;2、若老人不能耐受手术,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放置鼻胆引流管,缓解老人的腹痛和胆管梗阻,待症状缓解后择期二次手术取石;3、如果老人术中不能耐受十二指肠镜插管,那么就只能在超声诊疗科协助下腹壁穿刺放置外引流管,等老人身体条件允许之后再做ERCP取石。
设身处地为病人着想的心情,清晰明了的手术思路,打动了老人家属,老人的七个子女商议后决定立即进行ERCP手术。
病人家属决定手术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12点。周六下午介入室人员休班。因为临近父亲节,介入室护士孙红艳和李凤英早早安排好了要回田横老家看望老人。范主任打电话将老人的病情向她们做了说明,她们二话没说取消原先的团聚计划,很快返回了医院,手术如期进行。
手术由范主任和宋孝辉医生进行,孙红艳和李凤英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术前准备,密切监测着病人的生命体征。两位手术医师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插管和造影,见老人胆管内确实存在结石。凭着对自身技术和团队成员的信任,范主任再一次选择了对病人最有利的一次性手术取石,避免老人二次手术的痛苦和不菲的手术费用。两位手术医生动作娴熟,配合默契,切开、扩张、取石、留置鼻胆管,一气呵成,仅仅用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手术,老人腹痛即刻就缓解了。
两位医生刚要松口气,又发现了新的问题——取石的同时,还从老人的胆总管内拉出粘稠胶冻样物质。这可是非常少见的胆管产粘蛋白肿瘤,不是普通的CT等检查能够诊断出来的。这个90岁高龄的老人通过ERCP不仅取出了结石,缓解了症状,挽救了生命,还诊断了普通检查难以发现和确诊的少见病。
手术结束,老人推出了手术室,两位手术医生这才放松下来,脱去手术服和防护铅衣,发现前胸后背都湿透了!要知道,防护铅衣足足30多斤重,一般人穿上都站不起身。在2017年父亲节的前一天,范光学、宋孝辉两位医生,穿着铅衣,在X线下站了整整一小时,承担着极大的风险,挽救了一位老人的生命,给了他的7个儿女最好的父亲节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