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托尔斯泰说:“一个人若没有热情,他将一事无成。而热情的基点正是责任心。”今天在玉树州人民医院,北京来的中医专家刘永大夫正是这样有热情又有责任心的人。他的名字很多藏民患者并不知道,可一提起他的绰号“刘一针”乃至“刘神针”则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晓。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呢?这还得从头说起。
刚到玉树州的时候,在州医疗领导部门欢迎第三批北京医疗队的会上,一位当地的同志对中医和针灸不太了解,他说:“我从来不看中医,也不扎针灸,生病了还是藏医藏药管用。”
他说完话一转身,痛苦的叫了声“哎哟!”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腰。原来他患有腰椎间盘突出症,发病已经一个多月了,行动困难,现在一不留神晃了一下腰,当时坐在椅子上就站不起来了。大家不知如何是好,一时乱了手脚。情急之下人们把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刘大夫。
由于是在欢迎会上,刘大夫并没有把银针带在身边,他眼睛一扫,看到了桌子上的牙签,随手抽出来一根,用它在这位同志的耳朵上刺了几下,刘大夫笑眯眯的说:“你站起走走,看看腰还疼不疼了?”
这位同志将信将疑的摸了摸腰,站起来走了几步,腰不疼了。他高兴的说:“刘大夫您医术真高明。”
看到这么神奇的疗效,大家对中医和针灸的疑问全释然了。州卫生计生委主任用信任的目光看着刘大夫,对他说:“下星期在州医院把中医科建立起来吧。”
2016年8月末,玉树州人民医院中医科正式成立了。刘大夫接诊仅一周就遇上了三位疑难杂症的患者。第一位患者是位百岁的藏族老人,他突然发病昏迷,四肢瘫痪。入院后病情进行性加重,院里对他组织了全科疑难病例讨论,诊断为脑动脉闭塞症继发的癫痫持续状态,合并心律失常,每分钟心跳仅30次,肺部感染,高烧39度,昏迷不醒。这位百岁老人已在医院住院治疗十几天了,医生们给他用了各种特效药,均不起作用,不得已医院向病人家属发出了病危通知书。
就在病人家属感到绝望的时候,刘永大夫来了。他是这天早晨在病房查房时,发现这位百岁老人的。他向其他医生询问了老人的病情,又俯身给老人把了脉,然后直起身子缓步走到窗前,凝神思索了片刻对大家说:“先把老人的病危通知书撤回来吧。”
大家都兴奋了,不约而同的问道:“刘大夫,您有办法?”
“我给他扎扎针吧。”刘大夫轻声而又自信的说。
他从一个护士的手上拿过来验血糖的细针,采用手足十宣穴放血法,在老人的十个手指尖上扎针放血。医生和护士们围在刘大夫的身边好奇的看着,大家心里不免都有疑问,老人病的那么重,药都用遍了也不管用,现在就给十个手指头放放血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老人清醒了。刘大夫针对其症状连续给老人扎针灸,十天以后老人下地走路了,两周以后百岁老人痊愈出院了。八个月以后刘大夫在虫草市场意外的看见百岁老人和家人一起卖虫草。老人看见刘大夫激动不已,拉着他的手,一个劲的说:“恩人,救命恩人!”
老人说着说着两行热泪从他那饱经风霜的脸颊上流了下来。他抓起一大把虫草就往刘大夫的兜里塞。刘大夫轻轻的推开了老人的手,动情的说:“老爷子,您别客气,我祝您老硬硬朗朗儿的,越来越健康,祝您生活幸福,扎西德勒!”
第二位患者是一个14岁的小女孩,患有化脓性胆囊炎。通过B超看到她的胆壁肿的很厉害,眼看就要穿孔了。感染很严重,高烧39.7度,血项26000,伴有严重的腹痛。当地的外科医生没有接收这个女孩,他们认为等她胆囊穿孔了,再给她做手术就行了。刘大夫不这么看,他认为化脓性胆囊炎是个很痛苦的疾病,女孩根本吃不了饭,已经饿了三天了,再等下去她会受很多痛苦,而且做手术对女孩的身体也会有一定的损伤。刘大夫没有犹豫,拿出银针,在女孩胆经的侠溪、丘墟、阳陵泉、外关、外丘和胆囊穴上轻轻的扎了下去,第二天她退烧了,第三天就能吃饭了,针灸扎了一个星期后女孩康复出院了。
第三位患者是一位久治不愈的反流性食管炎患者。他见了刘大夫着急的说:“我得这种病好几年了,特别痛苦,天天反酸,烧的我胸口都疼。我去过很多大医院,什么药都吃了,就是不管用,刘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呀!”
病人说着话双腿一弯,就要给刘大夫下跪。刘大夫赶紧搀起了他说:“您不要这样,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天职,请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治好您的病。”
刘大夫拿出银针,在病人的前胸、后背和肚子上的各个穴位同时扎了针。只扎了一次针灸,第二天病人就不疼了,他打来了电话,激动的说:“刘大夫,您昨天给我扎了针灸以后,我夜里睡了一个好觉,没有出现反酸、烧心的症状,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一个月后,他又打来电话说:“刘大夫,我已经一个月没有再犯这个病了,看来是真的好了。刘大夫谢谢您,也谢谢您的神针!”
一周之内,连续治愈了三个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刘大夫以过硬的医术在医院里树立起了北京医疗专家的良好形象。此后刘大夫又在各种场合多次展现他精湛的针炙技艺,博得了从领导到藏族同胞的一致称赞。
至于“刘一针”的绰号,竟然是州领导给起的。说起来也是很巧合的一件事。那一天,州委开常委会,主持会议的领导突然感觉腰上的老毛病犯了,疼痛难忍。同志们赶紧把刘大夫请来了,这位领导对他说:“我这个腰是老毛病了,常犯病,疼起来真没辙,我看了不少名医,也没治好。刘大夫你看……”
刘大夫听后笑了笑,拿出了针盒,轻声说了一句话:“我给您扎一针吧。”
这时常委们陆续的来到了会议室,领导看了看手表,对刘大夫说:“我们马上开会了,很抱歉,我只能给您一分钟的时间,您还能治吗?”
“可以。我先给您把脉吧。”
刘大夫把脉用了半分钟的时间,之后便用酒精棉球擦拭扎针的穴位,等他从针盒里取出银针的时候,据一分钟的约定时间只剩下十秒钟了。就在这短短的十秒钟内,刘大夫从扎针到起针一气呵成,当银针从领导手上的穴位拔出时,全部针灸治疗只用了59秒。再看这位领导,轻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病痛全无,他高兴的说:“太神奇了,刘大夫我送你个绰号‘刘一针’!”其他常委都鼓起了掌,共同表示了对刘大夫的认可。
再说“刘神针”的绰号,则是玉树州的一个僧人给起的。有一天刘大夫在门诊接待了一位患者,是位僧人。他说肚子疼的厉害,天天疼,晚上睡觉不能朝内侧躺着,一翻身就疼。看了几家医院,医生们都怀疑他是得了肾结石。核磁共振、B超等各种检查都做了,也没发现结石,吃了很多止疼药也不管用。刘大夫听他说完,安慰他道:“你别着急,我给你扎一针,你就好了。”
“真的吗?刘大夫,你要是能一针给我扎好了,你就是神针!”
刘大夫笑了笑说:“我试试看吧。”
嘴上说的很随意,下起针来一点不含糊,刘大夫一针下去,僧人当时就不疼了。刘大夫也没给他开任何药,就让他走了。过了四五天的光景,僧人又来了,他高兴的对刘大夫说:“我全好了,一点也不疼了。刘大夫,你只给我扎了一针,就赶跑了我身上的病魔,你是神医,你扎的针是‘刘神针’!”
自此以后,“刘一针”乃至“刘神针”的绰号叫开了,越叫越响。每天早上在医院的挂号处前,总是有一些藏族同胞大声说道:“我要挂刘一针的号”,还有的说:“我挂刘神针的号。”
“刘神针”的绰号叫出去了,刘大夫的生活节奏也就打乱了。由于中医科就他一个人,仅一张病床,一天最多时要给40多名患者扎针灸,忙得他一天从早干到晚,中午饭都顾不得吃。为了能连续给患者治病,他在兜里放了一把糖块,饿的实在不行了,他就吃块糖顶一顶。白天忙了一天,下班后刘大夫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只见一些藏民在他的宿舍前排起了队,等着他给针灸治疗,很多患者一来就是一大家子。
药王孙思邈在《大医精诚》中说: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刘大夫谨记先人教诲,对找上门来的患者都是免费义诊,针具和消毒用品,均自费购置。为了给患者针炙,他特地在不大的宿舍里又支起了一张床,让患者躺在上面,就这样夜以继日的为患者治病。他来玉树的一年之中总共医治了3000余人次的患者,其中2000余人次是在医院里诊治的,余下的1000余人次就是在他的宿舍里、患者家里或下乡义诊治疗的。
刘大夫给患者治病,外人看着似乎很神奇,只见他轻轻的把三个手指压在病人的脉搏上,几分钟后便能了解患者病情,对每一位患者,他能做到一针下去五分钟止痛。就连患有小肠癌全身骨转移的患者,连续打了六针吗啡都止不住疼,刘大夫一针下去,病人就不疼了。这一切似乎都很简单。其实这里面蕴含着很深厚的中医理论,按刘大夫的话说:“我给患者看病,通过望、闻、问、切,四诊合参,再对患者的经络诊查,运用中医的辩证理论对症治疗,一针下去自然见效。”
刘大夫的针炙之所以神奇还在于他深谙行医之道,古人曾说:“至精至微之事,习医之人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刘大夫正是如此,他自首都医科大学中医专业毕业以后,工作28年来,勤奋好学刻苦钻研中医理论,他多年来买的中医学专业书藉装满了六十多个纸箱子,这些箱子里的每一本书他都研读过,并写了大量的读书笔记,他的人生奋斗目标是:这辈子把中医学透。
业勤于精,刘大夫长期的钻研和实践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也受到了社会的认可,他现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专科负责人及重点研究室学术带头人,世界中医药联合会理事,北京市首届中医药高层次复合型人才。
刘大夫来玉树一年的诊治范围已经大大的超出了中医科,他的身影出现在了脑外科、内科、儿科、妇产科、皮肤科等各科室治病救人。刘大夫还采用无痛针炙手法,用细针、浅刺等手段从多个环节减少针炙痛感,使许多心怀恐惧初次接受治疗的人们完全接受了这种绿色疗法。
他怀有一颗对藏族同胞负责任的热心,不顾自己来玉树4个月体重减轻20公斤的状况,不顾自己心跳126,血氧80以下的危险程度,背着药箱,揣起他的针炙盒,翻越海拔近5000米的高山,行车5个多小时,来到安充乡布让村,为长期居住在村子里的老人看病。其中一位藏族老阿妈患有骨关节炎,双膝肿痛,行动不便,20年不能蹲着上厕所,刘大夫一针下去,老阿妈象正常人一样蹲了下去;同样出于对藏族同胞的责任心,一年来经他诊治的每位患者病情都出现了好转,没出现一例医疗事故;还是出于对藏族同胞的责任心,7月13日在医院为刘大夫和第三批北京医疗队的专家开了欢送会以后,7月19日他又到藏族同胞家中治疗了一个因车祸造成腰椎压缩性骨折的病人。根据患者的病情,一般来说要卧床躺上几个月,经刘大夫运用针炙和放血治疗,患者当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来玉树工作一年,刘大夫对藏族同胞充满了感情,在他眼中,藏族同胞朴实、真诚、善良并富有幽默感,他深深的爱上了他们,爱上了玉树这片土地,并把为贫困县藏族同胞的健康和脱贫致富当做自己神圣的社会职责。在即将离开玉树回到北京的这一难舍难离的时刻,刘大夫深情的说:“一次玉树行,一生玉树情。玉树,我还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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