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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露已寒,将为霜



08

10-2018

经典·大家日签

芝麻,味甘,气平。入足厥阴肝、手阳明大肠经。润肺开闭。

芝麻补益精液,滋润肝肠,治大便结塞。清风荣木,养血舒筋,疗语塞步迟、皮燥发枯、髓涸肉减、乳少经阻诸证。医一切疮疡,败毒消肿,生肌长肉。杀虫,生秃发,滑产催衣皆善。


玉楸药解


   寒露节气   

每年10月8日前后进入寒露节气。露已寒,将为霜。


谚语说:”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作为秋季最后一个节气,霜降的”变了天“体现的是一种累积效应,是”冻坏骆驼的最后一团寒气“。其实在隶属秋季的六个节气之中,”变天“节奏最快的就是寒露。

寒露时节逢重阳,降水锐减,浓云消退,乃人们可登高望远的气象前提。”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古时重阳插茱萸的习俗,在一定程度上,与寒露时节气温大幅走低相关。《风土记》曰:”是月九日,采茱萸插头鬓,避恶气而御初寒。“《西京记》的描述显然更具"号召力":"九日佩茱萸,饵糕,饮菊花酒,令人寿长。"


有一则谚语,在现代社会人们的生活体验中已经逐渐消失了,就是:”寒露搭桥,夏至拆桥。“从前,村边渡口的木板小桥在夏至汛期来临时需要拆卸掉,到了雨季消退的寒露时节,再把桥搭建起来。作家赵树理曾经这样描述:”每年搭桥的时间是寒露以后……早了水大,迟了水凉。“现代的桥梁已经没有了那般的季节性。



从前,漫长的岁月,人们真的是跟着节气过日子,无论农桑,还是风物,无论起居,还是行止。


小时候,我印象最深的深秋农谚是:”寒露收山楂,霜降刨地瓜。“那时候,一年到头好像就围着白菜、土豆、萝卜、玉米、地瓜转,喷香起沙的地瓜,几乎是我的最爱。当然,上树使劲儿地摇晃树枝,折腾得满树红熟的山楂掉落一地,然后认真地捡拾到筐里,也算是我的”山楂树之恋“吧。



台湾有句谚语,叫作:”九月狗纳日,十月日生翼。“是说到了农历九月,秋阳难得,就连狗都知道抓紧时机晒晒太阳。到了十月,白昼短暂,又难得响晴,太阳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不留神就飞了。渐渐地,晒太阳便成为一种不可多得的免费养生。


《离骚》有云:“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露水寒凉,落花寂寥。餐英饮露,确是晚秋时节里的一种高洁与孤傲。



随着气温的下降,“寒露百花凋,霜降百草枯”,“寒露霜降节,紧风就是雪”。“草木荣华滋硕之时”已成往事,所以深秋又被称为“穷秋”。



“寒露霜降水退沙,鱼落深潭客归家”,从秋分物候的“水始涸”,到立冬物候的“水始冰”,由密到疏,由繁到简,由动到静。



      寒露习俗   

◎斗蛐蛐儿


白露、秋分和寒露,是老北京人斗蛐蛐儿的高潮期。蛐蛐儿也叫促织,一般听见蛐蛐儿叫就意味着入秋了,天气渐凉,提醒人们该准备过冬的衣服了,故有“促织鸣,懒妇惊”之说。


◎秋钓边


在我国南方,这个时节告别炎热,阳光和煦,宜出游,可赏花,流行吃螃蟹、钓鱼。寒露时节,阳光不若夏季猛烈,深水区难以被晒透,所以鱼、蟹都移向更为温暖的浅水区,正是临水垂钓的大好时机。



◎登高


寒露时节,我国北方已呈现出深秋景象,白云红叶,偶见早霜,南方也秋意渐浓,蝉噤荷残。就有了登高赏景的习俗。


◎吃芝麻


寒露到,天气由凉爽转向寒冷。根据中医“春夏养阳,秋冬养阴”的四时养生理论,这时人们应养阴防燥、润肺益胃。于是,民间就有了“寒露吃芝麻”的习俗。



◎寒露脚不露


进入寒露后,就不能再“秋冻”了,夜晚温度将会降得更低,因此要特别注意保暖,不要赤膊,以防凉气侵入体内。最重要的是注意脚部保暖,除了要穿保暖性能好的鞋袜外,还要养成睡前用热水泡脚的习惯。



   寒露诗词  

《玉蝴蝶》

(宋·柳 永)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

  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

  遣情伤。故人何,烟水茫茫。难忘。

  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

  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

  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寒露读书   

《故都的秋》(节选)

作者丨郁达夫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吧,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像喇叭似的牵牛花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叫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方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像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像样。


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晴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着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的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地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可不是吗?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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