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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杂谈】写稿的苦与乐

写稿有什么苦恼和乐趣?有人会问。写稿者自知其味。我参加工作那年20多岁,业余爱好就是读书看报。报纸杂志看得多了,视野开阔了,心里自然便萌生了写的念头。但却迟迟不敢向外发稿。于是从心底诅咒自己:“别人是爹妈生的,一个脑袋两只手,他们可以把黑字变成铅字,我为什么不行?”这样我下决心试一试。

当日晚,我试写了一篇文章,工工整整地抄好,第二天一上班把稿子投到邮政信箱。稿子寄走后,心坎象压了一块重石,每天盼着乡投员的叮铃自行车声。

我成了投递员的忠实朋友。“有没有报纸?”我每次都急急地问。

收到报纸,我便躲在办公室急速浏览,从一版翻到四版,眼睛象扫雷扫瞄器似的,反复扫瞄,唯恐漏掉自己的稿子。

没有……

我先是精神沮丧;后是自励。

我埋头又写,大概写了十余篇寄给了这家报社编辑部。之后,我又虔诚地象对待恋人约会一样,每天准时地站在院内等投递员。

时间一长,同事们便产生了误会,打趣地问:“老弟,你是在等女朋友的信吧。“

不……是。”我吱唔着答,因为我怕同事们笑我自不量力。幸好,同事们没有再追问下去,否则我就难以对答了。

盼啊,盼,盼了星星,盼月亮,总希望有一天自己的稿子变成铅字。也许是报社和编辑在考验我的意志,迟迟不肯光顾我的拙稿。这时我有点泄气了,怀疑自己不是写作的料。这天破例没有迎候投递员。

“哎,小唐,你的稿子登了。”我的一位同事兴冲冲地举着报纸走进我的办公室说。

“别骗人了,我的稿子是秘密核武器——出不了库。”我自嘲地说道。

“真的,不信你自己看嘛。”同事把报纸放在我的桌前。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稿子包有花框,标题是重黑字,我的大名署在标题下。我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拿起这张报纸冲出办公室跑了一圈儿。

“我的诚心总算是感动了编辑,我为此点灯熬油费去的几十个日日夜夜的劳动总算得到编辑们的承认。”我高兴地对同事们说。

我特意买了一瓶白酒,炒了几个菜,邀请同事们聚在一起,庆贺自己的小小成功。

翌日,去商店买了一个墨绿色封皮的硬皮本子,端端正正地剪下这篇稿子贴在本子上,并在扉页上写道:“滴水可穿石,绳锯木可断。”从此便与写稿结下了缘分。我把别人闲聊、看电视、电影的时间用于读书写作,坚持写稿。

每寄发一篇稿子,便用小本子记下时间,作为自我考核的依据。从1978年至今,新疆区内各报刊采用的稿件已剪贴了十几本,退休后我还在继续写稿,因为写稿就是我的最大快乐,文字变成铅字就是最高奖赏。

泄气自怠时,便看看扉页上的自勉格言,一切从零做起。(文/唐胜凯)


执行主编:唐胜凯    责任编审:康丽娟   技术编辑:曲西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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